-白鳥通訊-

【伽小】果味气泡酒

星际pa*

阿德里友情向*

搭档设定*

双箭头，一层窗户纸没捅破*

 

 

 

 

 

 

 

 

“所以，你们最近是怎么了？”

 

 

阿卡斯满腹疑问，他伸手把酒杯顺着吧台向旁边的人轻轻一推。伽罗勾着手指截住了酒杯，里面琥珀色的液体摇晃，冰球碰撞玻璃杯壁发出叮叮脆响，他提起酒杯拿到面前缓缓抿了一口——酸口的气泡感充斥在口腔，尝不出半分熟悉的烟熏酒冽。伽罗干脆一饮而尽，然后他眼也不抬，对着吧台后不紧不慢擦拭着杯子的人张口：

 

 

“凯撒，我要的是威士忌，不是苹果酿。”

 

 

“得了吧你，你从半小时前坐到这里开始就没停过。”凯撒敷衍两句，他讪讪地瞥了眼人，“我可不想承担被你搭档找麻烦的风险，说好的三分之二瓶已经到账。给你试试你搭档最喜欢的苹果酿。”

 

 

“……凯撒，你就是想气死我。”伽罗咬牙切齿。

 

 

“…伽罗同志，你倒是快回答我的问题。”阿卡斯忍不住敲了敲桌子，“你脸上挂的彩已经够多了，上将大人。就算是执行S级任务也没见你搞得这么狼狈，你们对打训练那么狠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该不会真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吧？”

 

 

“……我真不知道。”伽罗语气毫无起伏，他抬手摸了摸脸颊上的纱布，“但我觉得我暴露了。”

 

 

“暴露？”阿卡斯微微一愣，他下意识转头看了凯撒一眼，凯撒同样也看着他，随后他又将视线落回身旁这位一幅自暴自弃模样的上将……他恍然大悟惊声开口：

 

 

“你向Careful.S告……唔！”

 

 

“你小点声，就不会有人当你是傻子。”

 

 

伽罗抢在他说出后半段内容时用手捂住了这个不嫌事大的家伙的嘴。但由于声响过大，偌大酒馆里的人还是忍不住朝这边望来，而他微侧头，眼神薄凉地扫了一眼，那些人立刻被那双蕴着冰寒杀气的眼睛吓到，打着哈哈僵硬地收回了视线。

 

 

“我明白了。”

 

 

一直默不作声看戏并擦拭着酒杯的凯撒悠悠出声，伽罗转过头。只见调酒师乐乐呵呵，他将一杯威士忌草草推向方才不慎捅破大事被波及迫害的友人，然后才饶有兴致地看向面前年轻的上将，紫色的眼睛里充满戏谑。

 

 

“是那天吧？你当着他的面，向朝你搭讪的那个女人说，你有喜欢的人了。他怀疑了。”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分别隶属于阿德里部的Kalo和星联部Careful.S是闻名全星系的作战搭档，常替代号为“双雄”。倘若忽略去他们之间那冗长的相识故事和动人情谊后，几乎没人不知道他们的战斗事迹，默契十足、战力超群，由他们接手的任务从未有过失败——哪怕是危险指数极高的3S级任务。而对于Kalo和Careful.S两人私底下的交情甚好这件事，这自然不是什么秘密，好到什么程度呢？同样隶属于星联部的Happy.S就曾直言——形影不离，对此，阿德里部全员也表示确实如此。

 

 

于是“双雄”自然就收获了一批数量级可观的粉丝。而世人皆知，尚为少年的Careful.S为人性格清冷喜静，反观已有星际完美男性担当之一美称的Kalo，为人性格温和甚至十分健谈。所以比起去死缠烂打试图挑战Careful.S的底线，他们更喜欢去尝试搭讪Kalo……万一发生了好事呢？

 

 

于是就总是能见到在他们常作客的酒馆里，有人前去搭讪的场景。虽然大多是朝着Kalo去的，但也不妨有勇敢的人拿着酒杯去试着和Careful.S搭话。

 

 

——抱歉，他不喝酒。

 

 

然后那些勇敢的人就会被坐在少年身旁的男人抬手拦住，他们会看到男人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微微染着几分愠色，原本温和得体的笑容弧度变小……这无不透露着警告意味。而待那些人离去，Kalo依旧会回到那副温和有礼的模样，仿佛无事发生，而Careful.S也依然保持着那副冰冰冷冷生人勿近的气势。

 

 

往日而论，这样的事情不少。见多不怪，但难免有特例。

 

 

就是那一日，“双雄”如同往常一般在任务完成后的夜晚造访酒馆，结果没想到，人刚坐下不久，Kalo点的第二杯威士忌刚刚到手，就有一位女性鼓起勇气走向Kalo并向其表达了爱慕之意。那番充满希冀的大胆爱语惊得整个酒馆一瞬寂静，只剩坐在Kalo身旁的Careful.S依旧咬着吸管喝着玻璃杯里的苹果酿的声音。随后当事人Kalo从短暂的震惊中反应过来，然后他带着歉意拒绝了那位女性。然而不想那位女性仿佛被刺激了一般，仍不放弃纠缠，她红着眼咬着唇，向Kalo说明了自己正是因为一直仰慕甚至倾慕着他才刻苦努力考得了S级机甲师的资格证甚至于前一日正式通过了阿德里部的入部测试，彼时Kalo闻言似乎略微被触动，出声向她轻言了几句赞词，但没想到那位女性仍不依不挠，那个时候旁人包括Careful.S都注意到Kalo皱起了眉并且眼神渐渐变暗。

 

 

——不好意思，我有喜欢的人了。

 

 

此言一出掷地有声，整个酒馆气氛仿佛凝固，Careful.S默默侧头看向人。而后阿德里的上将举着那杯威士忌向她示意后便仰头将其中冰镇的酒液一饮而尽，最后他将空了的酒杯放回吧台桌面，眼神平静地瞥过呆滞在面前的那位女性，嘴角的笑容淡淡。

 

 

——请回吧。我和Careful.S以及大家还要享受这个夜晚与美酒。

 

 

 

 

 

“…对，然后第二天在日常训练的时候，小心就提起这事并且隐晦地反复试探，我没办法，但我也不能这样轻易招了，只能含糊其辞回避。结果他好像就生气了，对打时的拳风都烈了不少，更别提之后机甲演练了……”

 

 

“这个我懂，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的战神号只有防御躲避的份……我知道你是在让着他，但你那种狼狈的模样在任务外我可是第一次见到。”

 

 

阿卡斯感慨到此下意识摸了摸鼻子，随后他把自己空了的酒杯递给了凯撒，然后才看向一旁愁眉苦脸地喝着续杯特供苹果酿的当事人。

 

 

“要不是凯撒事后和我说这事起因和我今晚亲耳听到你这样说，我还真不相信这是你自愿的。我说，你就不能对他说实话？你们之间不是互相信任的吗？你就不能坦率一点？”

 

 

“你不懂，就是因为这样……”

 

 

伽罗忽然止声，他低垂下眼看着酒杯里琥珀色的冒着气泡的液体。之后顿了许久，他才继续开口。

 

 

“自作多情实在是很难堪。何况小心他很聪明，就算我不说，他多半也猜到了一些吧。”

“嘀嘀嘀——”摆放在吧台一隅不起眼处的电子钟突然响了起来，调酒师放下手上擦拭得光亮的玻璃酒杯，他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关掉提醒闹钟。

 

 

“……大晚上的，你为什么要设闹钟？”伽罗一幅见了鬼的表情，“你可别告诉我，你到这个时候了还有约，你这是翘班。”

 

 

“放心，比起某人常常以军务之便钻空子逃班处理私人事务的事情比起来，我这算什么。”凯撒眼也不抬，随后他从衣袋里摸出一块怀表并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时间确实到了。”

 

 

“……啧。”

 

 

被内涵了的上将很是不快地放下了手里空了的酒杯，杯底磕碰台面的声音有些刺耳，而后调酒师悠悠然然给他杯里添上了苹果酿，并且极带嘲讽意味的瞥了一眼他。

 

 

阿卡斯看了看闷声的伽罗，然后又转头看向凯撒，只见凯撒向他扬了扬手里的怀表并轻微向他点头示意，他瞬时会意，于是他缓缓站起身，朝着一脸疑惑看着他的伽罗开口：

 

 

“确实，伽罗同志，恕我们失陪了，我和凯撒待会儿还有一场约要赴……别用那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我们可不能让那位贵客久等了。”

 

 

“……成，虽然我还是有点质疑你们两个摸鱼怪。”伽罗略感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他站起身，提着酒杯仰头一口气把里面的苹果酿喝完，然后放下酒杯，头也不回的朝着酒馆门口走去，只留给两人一个冷漠的背影和一个敷衍的告别手势，“既然如此我先回部里了，真是该死，我还得加班……就祝你们活着吧。”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那么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调酒师目送着上将走出门口并拐弯后，便是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副将友人，却见那人表情十分痛苦。

 

 

“凯撒，事成之后，我们得好好敲他们两个一笔……我真是受够了。”

 

 

“呵，有空在这废话还不快走？那位Careful.S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待第三杯咖啡端上来的时候，小心不动声色将视线落到了桌面一角的电子钟——午夜零点十七分，距离约定时间仅剩三分钟，他等的那两个人还没到。

 

 

他原本并未对那一日伽罗说的话有过多操心亦或是烦恼……他在很早之前就有过思想准备，他认为，倘若自己的搭档真的有喜欢的人，那一定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他或许应该为此感到高兴；然而在那晚当他亲耳听到他的搭档亲口向所有人说出他已经有喜欢的人时，他最先感受到并非是想象中的欣慰亦或喜悦，而是没来由的失落与烦闷，心口有些堵，然后他在酒馆湿漉漉的灯光下，看到年轻的上将冷着眼淡着笑容举杯拒绝了那位女性，那一瞬间他忽然又感到安下心来，随后他便想要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们是搭档，对彼此自当有充分的信任，因此，小心认为，他们不应该对彼此有隐瞒……至少在那一刻，他是这样想的。

 

 

但是在次日的训练里，无论他怎么试探甚至直白发问，伽罗都予以刻意回避。这让他感到十分意外甚至感到生气与不满。于是在对打训练中他不禁加重了几分力度甚至加快了出手速度，他本就擅长体术，几番对练后，伽罗逐渐招架得吃力，那一刻他没有缓住力道，炽烈的拳风扑去，他听见伽罗闷哼一声，然后他就看到了搭档被震退了半步，伽罗的左侧脸颊多了一道血红的痕迹和一点浅浅的淤青。那个时候他有些发愣，然后训练室的门被推开，前来接应的Arcas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副将一时间被吓到了，随后他赶紧上前查看这位上将的伤势，而少年仅仅看见了他的搭档兼阿德里的上将大人仅用手背轻掩脸颊伤痕，然后朝着友人微笑轻言并不大碍，最后才略带歉意地看了他一眼。

 

 

——今天先到这里，小心。

 

 

小心只记得他的搭档对他说话时语气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后来据Arcas所言，那日阿德里部上层会议，伽罗顶着脸颊上那块纱布参与了全程，中途他面对旁人询问伤势缘由，只道是任务中不慎失误，小伤无需牵挂；他在之后想要对伽罗道歉，但也就是在那日后他再也没有见到伽罗，阿德里部那边似乎又有了什么重要的任务需要伽罗处理，因此他也就失去了机会。

 

 

而后就在前一日，昔日阿德里部的军长、如今星际酒馆的首席调酒师Caesar主动联系了他并提到他与Arcas想要约他出来谈一谈，时间他定，地点随意。问及缘由，电子蓝屏里的Caesar低笑一声，仅道：“看在Kalo的份上，仅此而已。”

 

 

 

 

叮铃铃——

 

 

店门口的传来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小心转过头，看到Caesar和Arcas朝他这边走来。少年的视线落回桌面的电子钟——午夜零点二十分，不偏不差，准点赴约。

 

 

“实在不好意思，路上遇到了一点小意外。”凯撒落座后坦然致歉，表情自然，“我没想到星联部的访问审核手续需要那么久……这着实拖了我们不少时间。”

 

 

“我早就说了要提早。”阿卡斯在点完单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副将同志，似乎较年龄而言，我比你更为年长。”调酒师悠然地瞥了眼人，语气微凉，“我倒觉得是这里的访问手续过于繁杂，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星联部属于星际众部最上层，这些是必要手续。”

 

 

小心冷言出声，他微微抬眼，红色的眼睛微暗，吐字行间充满警告意味：“请注意你的言辞，Caesar。”

 

 

“好、好，真是抱歉。我忘了，这里可是星联的咖啡厅。”凯撒莞尔一笑，他接过店员送来的黑咖啡，随后乐呵呵地捏着勺子往杯里加了两块方糖。

 

 

阿卡斯：“……不好意思，Careful.S。你知道的，这家伙有点不太正常——有点那什么大病。请你看在Kalo的面子上，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哦，说起Kalo。”凯撒忽然想起来，他眯起眼睛看向小心，“言归正传，看在Kalo的份上，这次我请客。”

 

 

“……”小心一脸莫名其妙。

 

 

“我说你，明明是你约人家出来的吧？还挑这种时间，这对小孩来说是一点都不健康的作息。你就不能干点正事直接切进主题不行吗？”

 

 

阿卡斯忍无可忍，他手一抖，一不小心把牛奶全部倒进了咖啡杯里。他死目瞪了一眼旁边那个不干正事的家伙，而后他很快转回视线落到小心身上，轻咳几声：“再说一次，Careful.S，请你别在意这个家伙，他其实没有恶意。这次我们约你出来只是想告诉你，Kalo大概今晚就会回你这边来了。”

 

 

“……什么？”

 

 

小心似乎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消息忍不住问出声，但仅一瞬他便平静下来。少年蹙着眉看着对面的副将，他放下手里的咖啡，开口语气略微起伏：“我没记错的话，上一次也是你告诉我，他近几日没法回来。”

 

 

“对，原本是这样的，这会儿他应该还在部里加班。”阿卡斯无奈地耸了耸肩，“没办法，位高权重任务自然多而复杂。”

 

 

“但好在阿德里部还是买我这个人情的。”

 

 

调酒师忽然插话出声，他眼也不抬保持微笑，无视少年的注视，仍然保持着一幅悠闲的模样：“一瓶上星纪元的波尔多葡萄酒的代价不算太奢侈，我和他待会儿会去帮Kalo顶班，他也有好些天没合眼了。仅仅是靠着酒精也不是办法……别那么看着我，三分之二瓶威士忌，我有好好地盯着他。”

 

 

“说得好听，他那些工作，就算我俩连夜处理也得熬夜。”阿卡斯吐槽，“这可真是便宜他了。”

 

 

“……理由呢？”

 

 

小心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少年表情复杂眼里情绪难以言喻，以至于他的声音略微低了些：“有什么目的？”

 

 

“理由如一开始说的，看在Kalo的份上。”

 

 

调酒师缓缓抿了口咖啡，然后抬眼看向他，眼神平静。

 

 

“至于目的……就当我们推他这块木头一把。”

 

 

 

 

午夜两点三十五分，伽罗怀着微妙的心情驾驶着星际飞船驶离了阿德里部领空，然后他在飞船智能ai的第五次提醒下反应过来，他干着嗓子确认了前往星联部的航线，最后他深呼一口气，操控着控制台以最快的速度驶去星联部航区。

 

 

三十分钟前，他接到一个来自凯撒的通讯，彼时他正好处理完一堆文书，正准备开一盒酸奶小歇一会儿权当放松，然而他酸奶吸管还没来得及插下，他就听见通讯里传来阿卡斯故作严肃的声音：“伽罗同志，接上级通知转告，由我们正式通知您，您工作结束了，您可以下班了。”

 

 

伽罗：“……？”

 

 

打开通讯电子屏，伽罗看到阿卡斯和凯撒在飞船上，飞船的航线终点正是阿德里部。

 

 

“别误会。我们只是公事公办。”

 

 

他听见那位昔日的军长低笑一声。

 

 

“何不试一试？那个小孩什么心思，你心里能没底？”

 

 

伽罗：“……”

 

 

然后通讯结束。那时候年轻的上将一时间心情五味杂陈，他知道他的两位友人在说什么，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片刻后最后他不知怎的，掏出通讯设备翻找着那个少年的名字，点开小窗，快速打出一条简短的讯息：

 

 

——睡了吗？我待会回去。

 

 

随后仅过了半分钟，他就看到小窗里对方同样简短的回答。

 

 

——我等你回来。

 

 

 

 

星联部的住宅区以环形悬浮岛的姿态包围着星联部，而透过区域内视控，住宅区里的人可以轻松看到领空内的飞船来往。

 

 

由于“双雄”的特殊性，星联部特批给了Kalo永久居住证明，而通过Careful.S的申请，他们成功地得到了星联部住宅区的一套房子，靠近环岛内比较安静的区域，空间不算大，小复式结构，足够他们两个居住。

 

 

彼时伽罗第一次见到房子时惊叹于星联部的豪爽，他曾向小心吐槽，星联部绝对是看在他母亲的份上才给予了这等待遇，那时小心不置可否，他只看到了阿德里上将的眼睛里闪烁着光，像极了万家灯火……那一刻，他记得那一刻，他只希望他能一直在自己身边。

 

 

小心坐在一楼的沙发上，他感到有些困了，眼皮逐渐变重，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午夜三点十分，他不是擅长熬夜的那种类型，而伽罗不一样，伽罗有些时候在家处理公文至半夜也为曾露出一点疲态，而每当小心提出可以帮忙时，他的搭档总会停下手中的工作，转头温柔地看向他，然后温着声劝他先睡，承诺自己很快就会去休息了。思及此他觉得伽罗真是累极了，但没来由的他又忽然觉得那个时候望着自己的眼神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咔嚓。

 

 

门口传来了钥匙旋动的声响，小心余光瞥到门被打开，然而正当他想起身的时候，来人比他更快一步过来拥抱住了他，导致他们两个人直接倒在了沙发上。少年微微发愣，他嗅到了搭档身上有熟悉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就像是苹果酿，然后他抬头，看到了男人脸颊上那块纱布，他微微皱眉。

 

 

“伽罗。”小心拍了拍他的背，“给我看一下你的伤……”

 

 

“没关系，并无大碍。”

 

 

伽罗闷声回答，然后他似乎反应过来现在的姿势很古怪——虽然是拥抱，但他几乎是把小心压在身下。他意识到这不妥，于是他赶紧松了拥抱扶着小心坐起来。小心顺着人搀扶坐起身，他仍然盯着伽罗脸上那块纱布，伽罗注意到他不安的视线，他缓缓垂下眼眸，然后缓缓伸出手。修长的指节抚上少年的面颊，小心一时间有些惊讶，他不得不把视线转向面前人那双明亮且漂亮的冰蓝色眼睛，然后他看到了其中的希冀。

 

 

“小心，那个……我有话对你说。”

 

 

面前的搭档有些紧张，往日冷静自持的模样尽数消散；小心看着他，他看着他温柔的看着自己，心跳不知为何加快了些许……他似乎知道他要和自己说什么。

 

 

“我……嗯，我喜欢你，小心。一直以来，只有你。”

 

 

伽罗咬吐出最后一个字音时他感到舌头发软，他把拙劣的自己的最拙劣的想法说了出来，他定定地看着小心，他无法读懂他现在的表情，那双红色的眼底闪烁着斑驳不定的光……于是他继续开口：

 

 

“对不起，瞒了你那么久。但是没关系，你不接受我也不在意……”

 

 

“我也是。”

 

 

他愣住，怀里的少年忽然打断了他的话，然后那双手轻轻地握住了自己的手，然后他听见他少年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未曾有过的柔软与犹豫：

 

 

“虽然…我刚明白不久，关于这样的感情。但我却也知道、也很清楚这样的感情。”

 

 

小心深呼一口气，他忽然感到放松起来，他望着伽罗，嘴角逐渐扬起弧度：

 

 

“我喜欢你，伽罗。”

 

 

——那样的柔软的眼神，只在望着他的时候出现过。